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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和狼

 赤安週末主題創作投稿:題目〈禁忌〉

*動物和人,和原作無關的世界

*很短




 

那一晚下著大雪,明明下午晴朗的很。

 

零和村裡的孩子吵了架,一個人跑上山,一路撥著枝葉小心翼翼的走著山道,樹林裡由四處迴盪而來的蟲鳴、樹葉相互摩擦的沙沙聲,還有從遠處傳來獸類的話聲,這些讓零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周圍的自然不會對著他大罵,反而像是歡迎他一樣發出高興的聲響。

 

走呀走著,他一邊記著來時走過的路一邊興致勃勃的往深山裡去,不知不覺中樹木好像沒有那麼高聳,再往前了一會兒,映入眼裡的是一小片草原,遍地生長的草枝間還有一些冬天也盛開的小花,鬱悶的心情瞬間就丟到腦後邊。住在山邊的孩子不怕蟲子和濕潤的土地,他在這裡東跑西跳,追著沒看過的飛蟲繞了附近幾圈,發現在不遠處的山壁上嵌著幾塊巨岩,形成了一道能讓他鑽進去的岩縫,小心翼翼的往裡頭瞄了眼,空間不是很大,沒有什麼野獸居住過的痕跡,好像發現了一個小秘密基地一樣更是開懷。

 

讓他一下子忘了該下山的時間。

 

等到天空漸漸暗下、他已經錯過了在能有日光照亮路途的時間啟程回家,如果從他此時駐足的山間空地開始走下山,在還沒到半山腰時天就會完全暗下,而零將會困在無光源的山林裡。即使他這個月剛滿了十二歲,身軀還未成熟的少年心裡不免冒出幾絲不安。

 

他只想了五分鐘就決定留在這小小的岩洞,抬頭望向逐漸化為漆黑的天空中卻緩緩飄下了幾抹破裂的白色碎片。

 

今年的第一場雪,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降臨。

 

他不覺得就算有穿好厚衣服,在沒有其他遮蔽物的雪夜裡他能夠撐到早上。

 

天已經黑了,零懊惱著自己的疏失,抓了數枝不知什麼原因落在不遠處的上頭結有滿滿枯葉的斷枝堵在洞口,雖然不覺得會有效但是獨身在山裡,他總想要些安全感。拉緊身上的衣物把自己裹得更緊實些,身子縮成一團就在洞裡坐下。

 

冬天的夜晚會很漫長,零只能在心裡咒罵著那幾個村裡的男孩子,要不是他們零可不會落得這番下場,就算他火上心頭一個衝動就跑上山也不是個值得誇讚的行動,他還是忍不住想著回到村裡要揍他們一頓。

 

縮在洞穴裡,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想很多事。

 

村子的事、爸媽的事、村裡討人喜歡的動物們,以及尤其勾起他興趣的那些在書本裡跳躍的文字。

 

文字的小人在他腦裡跳舞,不知不覺他有些困了,雖然試著做了抵抗,卻是擋不住睡意,挨著岩石把臉埋進衣物裡,閉上眼便沉沉睡去。

 

 


深長的呼吸,偏硬質的毛髮,從其底下竄出的溫暖體溫。

 

那很舒服,睡夢中的少年忍不住往身旁的物體靠近了些。

 



等到零睜開眼才知道他偎著一晚汲取溫暖的物體是什麼。

 

剛清醒的腦袋沒法處理接收到的現況,大大的海藍雙眼迷濛的眨了又眨,然後瞪得更大、讓人懷疑眼珠是不是要掉出來了。

 

零嚇得做不出、也不敢有任何反應。

 

他身旁趴臥著一隻野獸,身軀挺龐大,洞穴裡的空間幾乎都讓黑色的毛皮給佔據,而他就窩在這隻還緩緩吐著鼻息睡得舒服的生物腰腹間。

 

似是犬類的尖耳朵和臉部形狀,還有覆蓋全身讓他度過冬夜的深黑毛髮,除了尺寸可能大了兩三倍以外和他家那隻大狗相差不遠的體型──是一隻狼,很大隻的狼。

 

認知到這點,喉頭差點要溢出一聲悲鳴,幸好在發出的前一刻壓住成了一道孱弱的吐息──他可不想吵醒不知打哪來的肉食動物。

 

轉動眼珠四處看了看,岩洞外天已經亮了,不過角度不好,陽光只斜斜一道落在洞口,但足以看清楚洞穴裡的情況。昨晚擺的枯枝葉有被獸爪扒抓過的模樣,沒達成防衛的目的但依然留在原處。

 

不過這很大隻的狼鑽進洞來居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幾個鮮血淋漓的血洞,而是把他窩在中央睡得香甜,難不成是剛好沒胃口,要等睡一覺醒來餓了再飽餐一頓?零越想越覺得自己成了野獸的儲備糧食。

 

保持姿勢動彈不得的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眼角瞥見俯趴的狼首上垂著的一對耳朵抖了幾抖、豎起半邊──看來這隻肉食動物醒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直起來。

 

他要被吃了嗎?要是在清醒狀態下被那口大概是尖銳又硬的利牙咬在皮肉骨上肯定會痛到不行吧?是不是該在被下口之前讓自己失去意識會比較爽快些?零有些自暴自棄、半混亂的想著,右邊傳來不明顯的摩擦聲,一看過去,狼首伏著地面轉到他的方向,濕潤的鼻尖靠近他嗅了幾下,短促的呼息打在身上,帶著的不管是好奇還是食慾都讓他背脊一陣涼。

 

嗅啊嗅的,野獸像是才清醒過來的樣子,一直閉著的眼終於是瞇開一道隙縫,微弱的光源流入其中反射出墨綠的顏色,讓他有一瞬錯覺那是瞳孔在發光。在聞過一遍之後發出「哼」一聲較用力的吐息,牠又把頭擺回原位,呼吸再次拉長。

 

零突然覺得這個反應有點眼熟,好像家裡養的那隻大狗早上還沒睡醒不怎麼想搭理他時的樣子,他偶爾故意伸過去要摸頭的手總是被鼻子給頂開。但是眼前的可是大型肉食動物,不可能像家裡的朋友那麼可愛,還能陪他玩,絕對是不一樣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坐了好一會兒後他想,既然這傢伙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要理他的意思,他便一面盯著大狼觀察反應,一面往唯一的出口微微挪了點身子,然後看到那對眼睛睜開半邊瞥了他一眼,再次閉起睡得香甜。

 

之後野獸不再對他的動作做出任何反應,零跑出了岩洞,踩著昨夜的積雪頭也不回的跑回村裡。

 



 

一回到村裡,首先是最靠近山邊那戶人家發現孩子的歸來,慌忙的拉高聲調叫來了其他的村民,爸媽也焦急的飛奔過來,又抱又親的確認他全身安好。被問這一晚到哪兒去了,他便把昨天和其他人吵架並一個人跑上山、因天色和雪而決定在山上洞穴過一夜的事有條理的說了一遍,然後男孩們被村民教訓了不乾淨的嘴,他也被爸媽說了一頓衝動的性子,不過他知道兩人是擔心他,對自己火爆的性格也很有自覺,倒沒多失落。

 

零沒有向大人們說那隻大野狼的事,但是在誡訓的言語之中出現了這樣的字句。

 



 

不能隨便一個人上山,即使是大人。否則非常容易遭到住在山裡的怪物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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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因為工作又氣又累得像隻狗,沒那個精神產字,有點難過,放上來算是提醒自己←


不是獸姦,沒有寫完所以會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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