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笙

+DC沼,赤安一头热
+湾家人,欢迎勾搭

相互

赤安週末主題創作投稿:題目〈眼淚〉

*捏造

*好結局主義

*沒有帥氣的兩個人,崩←

*我不知道我在寫什麼


  那是在組織壞滅戰決行後大約三個月左右的事。

  在把最後的那一位和身在日本的重要幹部們一網打盡之時,各國也同步開始進行對自家國內還留有的構成員們的搜捕,而赤井和一部份FBI探員則是在日本處理完這段時間合作而產生的各項應該要申請的文件之後也依序回國。

  赤井秀一在將手上的事務全部處理完畢、隨時都可以回到美國時,見了安室透一面。

  他知道在他做出這項決定時,幾乎是絕對、這會成為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在警察廳的樓頂,赤井往外看著霞之關,靠著圍牆的手上捏著一支菸,抽了兩支之後他才想起這裡戶外也禁止抽菸,他想安室到了發現不免罵他一頓,便把菸往攜帶菸灰缸裡一擰--即使如此安室肯定還是會發覺的,那就是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

  等到安室來了,不出所料對方皺了皺眉,卻沒有開口責備,他有點訝異,但那並不重要,所以他也沒說什麼。

  赤井轉過身迎上安室催促他有話快說的眼神,他知道身為公安王牌的男人一定有像山一樣的事要處理,也就不拖泥帶水、簡潔有力的把話直說。

  「我喜歡你。」

  僅僅四個字,赤井直直看著安室。

  然後得到一抹謔笑。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同意和FBI搜查可不代表我已經原諒你了--而且,你認為我會原諒你嗎?」

  他聽著安室扔來的回答,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勾起一抹苦笑。

  「抱歉,說了讓你噁心的話。就當作沒聽見吧,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要說的只有這個嗎?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了,和你不一樣,我可是很忙的。」

  「啊啊,占用你的時間真的很抱歉。」

  對話到這結束,安室透不帶猶豫的轉過身,下樓梯回到屬於他的公安。

  赤井聽著安室的腳步聲遠去,直到聽不見之後再度轉身望向圍牆之外,忍不住點起了一支菸。

  如此一來就結束了,他對日本不再有留戀。

  直到天暗了下來,他才離開這棟不會再來的建築物。

  當天晚上他著手處理一切他在日本留下的東西,借住在工藤邸時的痕跡、另外為了行動方便而租借的房間和裡面的物品,賣了紅色的金龜車,以及同樣大紅的高級跑車他做好了送回美國的手續,還有不管作為沖矢昴、赤井秀一或是曾經的ライ所有關的一切人事物他都清理乾淨,為了不讓安室透(就算是無意間)接觸到任何與他相關的,他認為除了那個謊以外他不能再對安室做出任何有言無實的舉動。

  整理好一切,赤井秀一提著極少的行李踏上飛機,看了那個男人所愛的日本最後一眼,飛往美國。

  回到美國後,他和上司說好不再接任何有關日本的案件,然後換了住處、手機號碼及郵箱,如果安室透沒有主動來挖赤井的個人資訊,想必兩人是不會再有任何機會接觸。

  赤井秀一是這麼想的。

  之後他過著和其他FBI探員沒兩樣的生活。平常探查跨州難解的案件(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落到他手上,腦子好使的探員應該還有其他人吧?),偶爾被抓去參與壓制銀行搶匪或是恐怖行動,通常這種他只要和同僚一起待機等待扣下板機的指令就好。除此之外的時間就是留在本部處理文件或是抓幾個血氣方剛的同僚陪自己訓練(通常是他一面倒的揍人就是了),他不再有一頭鑽進像是那個組織一樣的大型任務的熱情與動機,而上頭比起潛入任務大概更想好好利用且把握他的狙擊手腕和腦袋,自然不會說什麼。

  對赤井來說是和幾年前比起來是平和到驚人的生活。

  同時也無味的令他厭倦。

  赤井當然知道他的生活裡少了什麼,那個最重要的核心,但是對方顯然不是這樣,他親手製造了對方憎恨自己的謊言,而且這個謊言的理由他已經做好決心要帶進墳裡。目前他所要做的就是遵守自己說的話,消失在安室透的人生裡。

  他知道優秀的潛入搜查員可能已經知道蘇格蘭是自殺的,當初就站在男人面前的赤井秀一沒能讓對方放棄,這幾乎能說完全是他的錯,不管死去的人和活著的人怎麼想,至少赤井是這麼認為,顯然安室透也是這麼想,才會恨他這幾年。

  同僚都說他變了,氣色越來越差,雖然工作上沒有問題,但是在辦公室被搭話時常常沒有反應,比較親近的幾位同僚都很擔心他,他也只是勾起嘴角笑笑說沒事,就算每個人都說他胡扯,卻也沒有幾個人再多問。同為跨入現場的探員,他們都很清楚有些事只有當事人才能解決,尤其是在現場造成的心理因素。

  赤井抽的菸少了,喝的酒多了。家裡永遠有幾罐喝乾的波本威士忌空瓶,辛辣中帶著甘甜的酒精燒過喉嚨衝上鼻間的時候,眼前浮現漸漸開始朦朧的面孔,只有那頭透光的淡色髮絲、海水藍的眼眸、健康的小麥膚色依然清晰。每吞下一口,他還能想起自己還要把生活過下去的動力--他不能浪費走到這裡所付出的一切。

  自從離開日本已經過了多久,赤井沒有算過也不想去算,只想著他過得好不好,是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在各地跑來跑去,守護著他所愛的日本。赤井都要忌妒了,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沒有什麼東西與生活感的房間裡,只有赤井微小的呼吸和冰塊在酒杯裡轉動發出的清脆聲響。

  事與願違。

  聽見門鈴、打開大門之後看見的人是赤井這一輩子最不想見到卻也最想念的人。

  海藍的眼跳動著惡作劇的光芒直直盯著他,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了他整個人一遍,然後這個不速之客似是對他目前的模樣感到好笑,用和那天並不完全相似的笑容說道。

  「打擾了,看來你這兩年過的挺好的?」

  他飯都沒好好吃,晚上睡覺也不怎麼安穩,眼下的紫灰色說不定可以繞眼周一圈,為了讓心情平靜每天泡在酒裡,現在的樣子肯定是非常的健康。

  赤井秀一被降谷零盛大的擺了一道。

  他皺起了眉,今晚並沒有來訪的預定,擺在背後的左手裡握著以防萬一的手槍都顯得滑稽。玄關外拉著行李箱的男人一臉輕鬆,和走到鄰居家串門子一個調,殊不知赤井心裡動搖的那是一個天翻地覆亂七八糟。當年男人所給他的那番答覆說是拒絕應該沒有人能持有反駁的詞句,赤井也就這麼認為,才遠離日本過了這兩年--原來已經兩年了,他還真的沒有去意識流過的時間。

  「安室?」

  好不容易擠出的兩個字裡充滿了赤井對眼前人到來的疑惑,男人肯定能夠讀出,卻沒有回答。

  「FBI最近是過得太和平了嗎?認識這麼久的人都能認錯,我也是服了。」

  降谷零用邪惡的笑說著挑撥的話語,但赤井秀一看見他握著行李拉桿的手在微微顫抖時,忍不住要衝出回敬的話也說不出口,剩下一聲長長的、沉重的嘆息。

  「……先進來吧。」

  降谷零的肩膀如釋重負一般放鬆了下來,讓赤井秀一覺得有點好笑,可惜他現在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擺擺手示意讓降谷自己往沙發那坐、行李箱隨便找地方擺,自己走進廚房燒開水泡咖啡,順便冷靜一下還是一團亂的腦袋。在他拿著兩個馬克杯走進客廳以前降谷一聲都沒吭,直到赤井把加了半杯牛奶的咖啡放到人面前才小小聲說了「謝謝」,卻沒有伸手拿起杯子。赤井則是呼了幾口氣,喝著苦澀的黑咖啡保持沉默。

  人是自己找上門的,他怎麼想都不覺得是他應該先開口,百分之百是坐在對面那個徬徨著視線不知道要看哪才好的傢伙。越想赤井越覺得心裡漸漸燃起一把無名火,給了他那番回覆,他斷了一切連繫跑到海的另一邊,就是為了不再和降谷有關聯,結果人現在卻在他家裡。

  赤井眉頭皺的更深,忍不住嘖了一聲。降谷抖了下肩膀,剛才得意的小惡魔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只是低著頭抬起視線看向他,終於說出除了在門口逞強說出的第一句話。

  「對不起。」

  赤井仍是不開口,盯著那張此刻充滿怯懦的臉、他憐愛無比的人,用細小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道歉,你沒有道歉的理由。」

  他現在不想聽降谷還在猶豫不決。

  赤井說完,抓了幾下頭髮覺得需要自己靜一靜,免得他可能會因為煩躁對降谷罵出聲。放下未飲盡的馬克杯轉而拿起茶几上坐鎮的威士忌酒瓶,扭開瓶蓋大灌一口後放回原位。「房子你就隨便用吧」扔下這麼一句話和還呆在原位的降谷,站起身就鑽進寢室裡那張西方尺寸的單人床,拉過棉被便緊緊閉上眼。

  他們都是三十幾歲的大男人了,卻還在鬧這種幼稚的彆扭,自己都覺得好笑。

  可流出口的只有自嘲的笑。

  赤井閉著眼但沒有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有兩三個小時,寢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房裡唯一的另一個人悄聲走到他的床邊,看著床上背對著的布團。

  良久,降谷才靜靜地開口。他猜床上的布團是醒的,赤井從還在組織的時候就很會裝睡,而且沒有人能拆穿。

  「我辭職了。」

  話語繼續被編織。

  「我在公安裡的立場變得有點複雜,在更難搞之前我選擇離開。要保護並愛著日本的信念不是只有在公安才能夠持有,我也沒有忘記一路走來同伴的付出,但是在這之前,我不能再失去現在所擁有的。」

  降谷深呼吸了幾口氣。

  「那時候會那麼說,一方面是對你的小小報復,我想這一點回禮我還是該給的。一方面是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處理在日本留下的那些,還有我自己的心理準備。把所有的一切都弄乾淨以後我才能毫無顧忌、專心的追上你,不是嗎。」

  拖了這麼久的確是我的失策,事到如今還願不願意讓我追也是看你就是了。

  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不過房間裡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和降谷說話的聲音充其量再算上暖氣的運作聲響,除此之外挺安靜,赤井能夠一字不漏的把內容吸收進腦裡,但是消化花了他不少時間。

  赤井不太知道現在應該做出什麼反應才好,是要翻起身先大罵一句別開玩笑了,還是裝作沒聽到乾脆真的睡下去?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否認搖曳的怒火裡一點點的湧出了歡喜。

  還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委屈。

  「……欸,赤井你說點什--」

  降谷說完,赤井遲遲沒有反應讓他慌了,該不會赤井真的睡著所以他剛剛一長串死命擠出的告白都沒有被聽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會先幾拳把人給揍醒,然後去環遊世界找個順眼的地方隱居才不會像某個FBI一樣要躲不躲得徹底。降谷忽略自己的手在顫抖,輕輕扳過赤井的肩膀讓人朝向自己,接著看到的臉卻真的是讓他慌張起來,到嘴邊的話變成一口氣又倒吸回去。

  赤井的眼睛半開著,纖長的睫毛搧動時揮下覆蓋在眼球上的水氣,那層水膜讓橄欖綠的色彩看起來比以往更漂亮,但現在什麼根本顧不得。

  「赤、赤井?那個,真的很對不起,我這次真的做得太過火了,我也不求你原諒,但是你--」

  別哭。剩下的字沒說出來,降谷跪到床邊伸手抹去滑過赤井眼角的液體。他從沒想過可以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除了生理淚水及演技以外的眼淚,但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在自覺了自身情感和做下決斷飛來美國的現在甚至心痛了起來。

  --不知道當年扯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謊言的赤井,是不是比他還痛心?

  「零。」

  赤井握住了降谷替他拭淚的手,跟在玄關時一樣長嘆了好大一口氣,眨眨眼又掉了幾滴淚,水氣卻還在凝聚,落在枕套上,滲出一塊深色的痕跡。

  「被你擺了一道,真的輸給你了。」

  他這些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像機器人,身體處理著送到手邊的難案,卻每分每秒眼底腦裡都是同一個人,雖然不後悔當初告訴對方情意,但的確是還有更多更好的表白方式,至少不是像那樣隨便且沒思考--不,或許是有思考的,不過他不相信在他賭上一生的大事件解決之後亢奮的腦能夠做出什麼有用的思考。衝動之下就是這個結果了。說不會原諒他的、放下一切沒有包袱的降谷零居然還追著赤井秀一,誰能夠想到?赤井沒有壓抑不斷滑落的淚水,他想那是長年累積的心理垃圾,而在這個男人面前已經不需要顧慮什麼,可以痛快的流一場。

  他伸長手沒受到抵抗的就把人拉上床,緊緊抱住,把眼眶裡滿溢出的不安都抹在降谷的肩膀上。

  「就算你這麼過分,我還是喜歡你。」

  「……不討厭我?」

  「我怎麼捨得。」

  「你都哭成這樣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這是你的錯。」

  「……送你個禮物,原諒我?」

  在降谷肩窩裡磨蹭了好一番後他才抬起臉來望進那對海水藍,準備好好審視一下越過海洋而來的這份賠禮會是什麼,即使懷裡這個人已是一份大禮,基於禮貌他還是要給對方面子表現出興趣。探詢的視線卻一下就被降谷用大概是一直握在手裡的物品給拍掉。赤井抓住砸在自己臉上有點硬不過還帶著絨毛觸感的物品拿到視線底下一瞧清楚,陷入今日第二波動搖。

  降谷轉頭不肯看他,髮間倒可以看到耳朵紅了起來。赤井使出強硬手段,捧起降谷的臉頰讓人好好地和他面對面,即使對方還在堅持著不開口說出那份大禮,赤井倒也樂得單手把玩絨毛盒子,另一手摸著保養得當的臉頰,覺得空洞的心有稍微被填滿了一丁點兒--為了接受大禮,不空出個大位置怎麼行。

  遊走了好一會兒的視線終於停在還濕潤著的橄欖綠上,降谷覺得自己也被感染,眼睛熱熱的。

  「我只說一次喔……你給我聽好,錯過就沒有了!」

  「你說的話我從來沒有漏聽過。」

  「死美國人不害臊嗎。」

  差點要開始習慣性的小爭吵,降谷趕緊閉上嘴,然後下定決心、來個他最有自信的笑容。

  「跟我結婚吧!」

  翌日。

  降谷事先調查好這天赤井是休假,兩人昨夜在床上互相訴說這兩年裡發生了什麼事,時不時夾雜幾句甜言蜜語,不習慣的降谷只得堵住赤井那張嘴,到快天亮他們才真正入睡。醒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看著對方亂翹的頭髮又讓他們嘻笑好一陣。

  赤井家裡除了水、酒跟牛奶沒有其他食料,可以知道赤井這陣子是真的過的不太好,雖然這慘狀基本上是他間接造成的,還是心疼的降谷撲上赤井抱緊就是摸頭又親臉,把才剛整理好的頭髮弄得一團亂。梳洗好之後他們決定在外面解決午餐再一起去超市採買,晚餐要做一頓好料的來討赤井開心。

  「我忘了說,上星期我交了辭呈。」

  「……哈?」

  降谷剛送到嘴邊準備要入口的鬆餅叩咚一聲掉回盤子上。

  赤井像是說著今天他買了一瓶很美味的波本威士忌一般雀躍(當然表情是沒怎麼表現出來,但是降谷知道),進食的速度沒有緩下。

  「我進FBI只是為了查那個組織,現在目的達成了,我也替他們做了不少事,原本打算辭了之後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看是要隱居還是開一間沒什麼人敢上門的酒館,混著過日子。」

  「噢……」

  降谷呆呆的應聲,再一次插起那塊鬆餅放進嘴裡,還多塞一塊香腸。他眼睛咕溜轉了下,隨即心情挺不錯的喝了口咖啡。啊,還是他自己泡的好喝,還有赤井替他泡的、加上半杯牛奶的無糖咖啡。

  「你現在得到一個大廚,不用擔心沒人上門了。」

  「唔,我可見不得你的料理進別人的嘴裡。」

  「噗哈!笨蛋嗎你?你要吃隨時都做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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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寫前面開頭的部分而已,發現是自己單戀然後裝做什麼事都沒有躲回家裡喝喝波本尋求安慰的赤井巨巨真好!這種有點心塞的感覺!

寫到中間和赤井巨巨一起喝了波本,結果後半在寫什麼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搞掉了那個組織,他們還會有心力往下一個大型任務嗎?一般人應該沒辦法吧?就算他們再超人我也希望他們退休或轉職養老,這樣就會成為某條街巷的都市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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